周祖浩微笑,“欧阳将军,看来我们得稳下心态,慢慢地与对手磨了,我们还有贲将军的第三支队伍,等他一到,我们在军力上将占据绝对优势。”
欧阳刚强笑道:“那我们就暂缓两日,先大量地打造这些器械,战事一起,这些东西的损坏率必然是极高的,可不能在最需要的时候却掉了链子,不得劲儿了。”
“那是自然!”周祖浩笑道。
兴州周同麾下第三支反攻小艾河的贲宽所部,在出发之后不久,便得知周祖浩,欧阳刚强部已抵达了鸦雀岭,并率先发动了进攻,已拿下了前沿阵地,兵力直抵主寨之后,贲宽所部便改变了行军路线,全军斜刺里直插向小艾河,准备切断鸦雀岭与小艾河对岸定州军的联系与归路。
李锋骑在战马之上,有些担心地看着鸦雀岭方向,对方主攻鸦雀岭的军队已多达三万之众,而自己走后,鸦雀岭上的兵力已只有万余,能不能挡住还是一个未知之数。特别是李清还在那里,更让他担心不已。
“李将军!”李铁策马一溜小跑地到了李锋跟前,“敌军贲宽所部一万余人正直插小艾河,看来是准备掐断横刀师的后路。”
李锋冷笑一声,“他想捡便宜,咱们便让他碰一鼻子灰,现在他离我们还有多远?”
“不到五十里,先锋斥候距离我们只有不到三十里。”
“李铁,你带一哨人,先去给我将他们的斥候队伍吃了。”李锋咬着牙道:“对方一定以为,这一段的地形,不适合骑兵大规模作战,但咱们给他一个惊喜。”
兴州贲宽所部,是以原泰州兵为骨架,再将其它州的镇军经过改编组成,战斗力较之周祖浩与欧阳刚强的军队差了不止一个档次,而这些镇军在经过前一段时间的血腥清洗,更是人心惶惶,为了稳定军心,出发之前,这些士兵都预先下发了一年的薪水,人头,银子,多方手段齐下,总算是稳定了这些军队,正因为如此贲宽率部出发时,已经落后了许多。
贲宽也是一员老将,出自洛阳京师大营,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自己手下这些兵拉上去进行残酷的攻城战,他是一点信心也没有,特别当对手是名闻天下的定州兵时,都说定州兵野战无敌,但大多数人都忘了,定州兵起家之初,便在于抚远坚守,数万蛮族围攻不到一万人坚守的抚远,楞是没有打下,最后还被抄了后路,烧了粮草,连军事重镇上林里也丢了,不得不黯然退场,可以说,那一战是定州征服蛮族最为重要的战略转折点,从那时起,定州便由守转攻,开始大举地进攻蛮族,终于在三年之后,一举征服在草原之上横行上千年之久的蛮族,将广大的草原纳入麾下。
既然不能与对和硬碰硬,那自己便只能打打边鼓,敲敲钉脚了。如果定州军横刀师自感无法坚守了,那么,自然便会选择突围,自己切断对方后路,在这里以逸待劳,如果运气够好的话,或许能够截住对方的残军。
贲宽小算盘打得叮当乱响的时候,他的斥候队伍碰上了李铁的翼州骑兵,已被摧枯拉朽地吃得一干二净,只余几人狼狈逃窜了出来。
李锋大队人马正准备出击的时候,过山风的信使到了。
“李将军,过大将军急件。”信使气喘吁吁。
这个时候过山风怎么突然传来了急令,李锋疑惑地打开密封的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