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问你,你妻子现在何处,听闻你起事之始,有二十余盗,他们又在何处?这些人不前来,让本官如何看到你的诚意?”
“听娘子说,是郑相公让我前来的。”张海硬着头皮答道。
“错,远远不够,想要投降朝廷,你们才开始谋反作乱的那几十人与你家娘子必须一起来。”
“郑相公,你为何出尔反尔?”
“我是下过命令,只要投降朝廷,既往不究。可是命令下了很多天,你们仍然不向朝廷归顺,继续反抗。我大军西行一天,本官看到你们的诚意便少了一天。你还是回去吧。”
郑朗说话声音很轻,可话音里透出无穷的杀机。
内心来说,他不想招安,太麻烦,并且张海虽投降,但留了后手。郑朗直接点破,说道:“你诚意不足,本官不相信你的归顺。还有,是杀是放,你无从选择,也没有与本官谈条件的本钱!”
张海沮丧的离开,来到几里路外一处密林,十几人迎了上来,问:“张头领,那个小宰相怎么答复的?”
“他不是很想同意我们归顺……语气十分强硬。”
“我们血战到底,怕他什么!”一名大汉说道。
可是其他人眼中皆出现犹豫,傍晚扎营时他们悄悄在远处偷窥,看到这支军队的军纪,并且就在竹山,郑朗依然派出一些斥候四处查看,他们这一行人,差一点被斥候看到。这样的宋军,让他们更加心寒。
张海看着他们神情,心中更是沮丧。
第二天军队继续西向,接近女娲山,北方再次传来一个好消息,景泰在子午谷又大破郭邈山部,击毙党君子,击杀或俘获义军四百余众。至此郭邈山部所剩不足一千人,甚至派人联系张海,要求投靠张海。
张海夫妻俩人看到这封信,傻眼了,马上我们自身就要难保,你们再一来,韩琦与郑朗两部夹击,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终于将他们逼急,夫妻二人率领二十几人,来到女娲山,不是要首领吗?首领几乎全部在这,要杀要剐,随便。这是在赌博。
郑朗捏着鼻子,看着这群人,又看着张海,说道:“你真来投降啊?”
这叫什么话哉?
刘氏说道:“郑相公,奴素来听你说话算话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