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句话让吉倩倩眼睛里亮起来,然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但是,其实信王赵榛只是潜意识的放纵对方施展才华,就是失败了,他们也不过是失去了一个基地罢了,以后再打一个也可以。
但正是这个时候,一个年轻人的嗓音从外面传来:“我好像听到您在叫我,信王千岁?”
不远处靠在松树边上的马月英下意识地顺着这声音回过头,恰好看到一身黑色战袍的王之义,从外面走了进来。事实上这位年轻的侍卫长自从那天夜里的动乱之后,就很少在外人面前出现过,他就好像一头扎进了在信王赵榛安排给他的那个养鸽子的小房间中,不问世事了似的。
当然王之义是在飞鸽传书,与困在江陵的王之充联系。现在在江陵附近南北两岸,全都是张浚的大军,两方人马还正在僵持着。
现在双方的人马都没有进一步的冲突,只是继续对峙着,等待着机会。而信王军的主力依然在北方与金兵对峙。所以,对于双方来说,他们都等着一个掌握大义地契机的机会,以及需要一个缓冲的时间。
而今看起来这家伙这些日子过得还算不错,信王赵榛看到他时这个年轻的侍卫长满脸的轻松写意,甚至还有点兴致勃勃的味道。看起来王之充那边的局势确是要比他想象的要好多了。
“你怎么来了?”信王赵榛问道,但他立刻看到王之义并不是单独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
那个年轻人他倒是认识,就是当初第一次进石门城时结识的那队显然身份都不凡地江湖侠士队伍中,唯一剩下的一个幸运或者是不幸的家伙,信王赵榛还记得他是鼓动自己伙伴的亲友们一起出手对付莫统领的组织者。
不过这个年轻人自从他们干掉莫统领之后,就一直留在他们这个集体之中,这让他颇为不解。据他所知这个年轻人和他的几个同伴都是出身很有后台,虽然说不上什么权势,但至少也是江湖网络很深的家族。光是看看他们死后,上万江湖帮派人马立刻就聚集到了石门城,就可以看出他们的分量了。
而对于这个年轻人,也是江南大家这样的出身。他实在没必要和这些江湖剑侠客、帮众弟子们一起,和他们这样一群人鬼混啊。
按照吉倩倩的说法,他们这个集团说好听了叫叛乱份子,说不好听了其实就和占山为王的强盗也相差不远。只不过,主导者是信王千岁。而信王赵榛干得真正地事情的目的,就是拆赵构的台,侵蚀赵构的地盘。
王之义却是微微一笑,走到几人跟前。毕恭毕敬地向信王赵榛行了一个折腰礼。这个年轻的侍卫长一丝不苟地问候道:“信王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事实上他的举动已经让身后的年轻人吃惊了。那个习惯性地穿着一身青灰色长袍,脸上缺乏表情的年轻人终于露出古怪的神色,看了这主仆两人一眼。
他一直都疑惑信王赵榛的真实身份,堂堂信王不在前线出征杀敌,在这里干什么?是在不符合逻辑。他一直以为,这个信王是假的。可现在看来,这个信王千岁有可能备不住假如可能是真的。
抱着文件站在信王赵榛身边的吉倩倩倒是见怪不怪,摇摇头。而一号与马月英也只是在信王赵榛身边站着。他俩都没有经过正规的礼仪训练,一号只懂军礼,而马月英更是只懂得江湖礼节。
“其实我是来要钱的。”王之义笑着说道,他还挠了挠头。一脸无奈地挠头的样子,这一次连马月英的眼角都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