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道:“为什么?”
伊兰轻笑道:“那艘画舫的主人邀请了我,我是他的客人!”
易土生还没说话,汤忠就指着河中间最大的画舫说:“师父,那就是盐帮的画舫‘龙游阁’,咱们正好一起上去。”
易土生道:“怎么上去,难道飞上去!”常龙搔了搔头笑道:“不用,待会儿会有人来接送,师父你看,那不是有一艘小船过来了吗,一定是来接咱们的。”易土生苦笑道:“应该是来接伊兰公主的,咱们并不在受邀之列。”
小船缓缓的靠岸,船上站着一个中年的儒生,远远地冲着伊兰拱手:“公主殿下,我家主人恭候多时了。”伊兰轻轻的走到易土生的身边,拉起易土生的手,甜蜜的说:“这是我的朋友,可否邀请他一起上船。”
中年儒生毫不犹豫地说:“既然是公主的朋友也就是我主人的朋友,一起请吧。”易土生指着汤忠等人道:“他们也是我的朋友!”
中年儒生笑道:“原来是五位小爵爷,一起请吧。”汤忠指着中年儒生道:“师父,这位是盐帮的接引使者——白邦芒。”
“白邦芒!”易土生差点笑出声来:“很有个性的名字。”
七人一起上了船,白邦芒问易土生:“看王爷的样子,似乎是第一次光临敝帮的画舫。”易土生苦笑道:“原来你早就知道我是谁?”白邦芒微笑道:“在下在盐帮的日子久了,多少也知道一点江湖典故,像王爷这种大大有名的人物,自然是知道的。”
汤忠踏前一步和易土生并肩站着,沉声说:“师父不要听他放屁,此人是盐帮中专门负责收集情报的堂主,他们的情报比朝廷的锦衣卫也不逊色呢,您老人家可别被他的一脸憨笑给骗了。”白邦芒听完这话,果然哈哈大笑。易土生突兀的说道:“我觉得你们帮主不是个人物?”白邦芒正在摇橹,惊讶的说:“王爷何出此言。”
易土生遥望秦淮河两岸,慨然叹道:“既然盐帮如此鼎盛,为何不干脆自己做食盐的买卖却把暴力让给盐商,而自己的弟兄只是卖苦力过日子,这不是太目光短浅了吗?我说的对不对?”白邦芒登时语塞。
小船越行越近。
超大的画舫横亘在秦淮河中,在数百盏灯笼的红光映衬下显出超脱尘世的绮丽与迷情,江面是红的,画舫也是红的,就像一团火燃烧在水面。
在这艘大画舫的周围还有很多的小画舫,上面传来一阵阵柔婉放肆的笑声和歌舞之声,几个标志的歌女,打着各式的彩伞,正对着易土生一行人行注目礼,秋波抛送,吴语侬音,让人心痒痒的很。易土生连忙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以灿烂的笑容汇报,惹得她们更秀目发亮,娇笑作态。
伊兰公主在一旁笑道:“中原的女子真是多情,只是太担心,对自己心仪的男子竟然不敢大胆表白,白白错过了好姻缘。”
易土生苦笑道:“公主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