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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佑榕这样想着,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明显。

……他们都太急于撇清了,都太急于想自己表示、他们和向小强没有任何关系了……他们甚至等不到查找的结果出来。

这两天,朱佑榕一直就这么跪在外公的灵前,为外公守孝。除了吃饭睡觉,其余大部分时间就这么静静的跪着。灵堂里总是很安静,朱佑榕可以对着外公慈祥的遗像,回想着自己小时候和外公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想到动情处,就一个人静静地流一会儿眼泪。平时烦着自己的那些事情,现在全都被关在灵堂外面了。朱佑榕只觉得现在外公在保护着自己。这种感觉很舒服,也很温馨。

开始跪的时候腿还很麻,但是时间长了,连麻的感觉也没有了。璁璁有时候也来陪自己跪一会儿,流一会儿眼泪,但她在这儿呆不住,总是一会儿就受不了,到别处去了。

也许是外公的在天之灵的帮助吧,朱佑榕在这儿静静地跪了两天,头脑反而清楚多了。原先很多看不清、想不通的事情,现在感觉都看得清、想得通了。

她扶着地面,试图站起来。但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了,使不上力气,而且钻心的痛。她摸摸额头上渗出的汗,突然感到有人搀住自己的双臂。

她回头一看,是卫子衿。

卫子衿低头轻声叹道:

“陛下,您跪得太久了,对骨头不好。”

朱佑榕让卫子衿扶起来,站了一会儿,让血液恢复运行,然后说道:

“子衿,我们到外面走走。”

……

外面的侍女、侍卫们见到朱佑榕出来,都慌忙站好,低头行礼。卫子衿也穿着一袭长长的白色孝衣,略落后于朱佑榕半步,低头款款前行。

两人缓步行至王府花园内。在水塘边上的小石径上,朱佑榕看到四周没有人,便让卫子衿和自己并肩坐在池边石凳上,开口把刚才张照先奏明的事说了。

然后,朱佑榕望着湖水,说道:

“子衿你看,无论是皇宫、还是王府,我没有一个人能够和他商量这件事。舅舅和璁璁,我不能跟他们去讨论向小强的事……他们现在已经恨死向小强了,我知道我一说,他们就会说我不孝,说我在这种时候,心里还在想着向小强,还在为向小强说话……他们肯定会这样说我的。但是,子衿你知道,我并不是因为想着向小强,才……我只是想,事情是否就像我们看到的一样?还是我们被蒙蔽了双眼?……如果是后者,那么,我会非常悔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