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突然生出一声叹息。
再没有比古代权贵子弟更能享受的了。
在心因差异下,他们使唤人也使唤得理所当然,毫无心里负担,就是高人一等。
啐!好生气。
时雍生出了不满,但还是乖乖等他浴足完毕,为他踩干净双脚,然后放入一个柔软的脚踏上,这才慢慢为他施针。
看着他膝盖部位的时候,时雍神情有些凝重。
尽管赵胤刚才是为了摆脱她的追问,可他没有说谎。
这条腿啊,确实没好。
“有时候,我很佩服大人。”
时雍扎入第一根银针时,如是说。
“为何?”赵胤语气淡淡。
时雍淡淡道:“腿都这样了,还能每日东奔西走,不知疲惫。”
赵胤原以为她会继续追问“监视”的事情,闻言似乎怔了一下,这才垂下眼帘。
“不东奔西走,留在府中养伤,那和残疾何异?”
“话虽如此,你心里得有数,你是有病的人,要懂得节制。”
“我很节制。”
时雍抬头看他,哼声,“稍稍好转,就不管不顾,好一点又复发,你这叫节制?”
赵胤沉默。
片刻,突然又道:“你对来桑不是这么说的。”
“什么?”时雍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