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
听到唤声,时雍心里一惊,侧过头去就看到了白马扶舟那张清俊的脸。
他毫不掩饰眼里森冷的寒意,目光飒飒地落在时雍的脸上。
“怎么几日不见,姑姑就瘦成这般模样了?”
这人言语温柔,长得优雅俊美,可话里的尖刺几乎快要随声音刺到她的面门。
看来东厂眼线也是厉害。
这分明就是讽刺她许久不见赵胤,思念得消瘦了。
时雍知道他记恨着自己,过往那些恩怨并没有因为他恢复厂督一职而化解淡去。
鉴于上次差点被他卡脖子掐死,时雍又对掐喉有深深的痛意,不欲与他纠缠,只当没有听到他话里有话,福了福身,问一声厂督安好,便往良医堂走。
“姑姑要进去,心里最好有个准备。”
有个什么准备?
时雍一听这话便觉得有些不好。
她猛地掉头看去,目光森然冰冷。
“厂督大人真是嘴多!”
时雍以为他指的是自己与赵胤的事情。哪料,白马扶舟垂下眸子朝她走了过来,那两片冰冷的薄唇,慢慢吐出一句比这更为残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