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庞淞几近狂躁起来,掐住觉远的脖子,直到他再也发不出声来,这才用猩红的眼恶狠狠地盯住他,“道常死在哪里?”
觉远双目圆瞪着看他,“先师……圆寂在……菩提……”
“放屁!你在放什么狗屁!”庞淞愤而怒骂,那模样歇斯底里,“觉远,你还有最后一个机会,你再不告诉我道常法身何处,我便让你灰飞烟灭,让你,连带这座庆寿寺,一起灰飞烟灭!”
道常圆寂的前两年,一直在庆寿寺的山中闭关,可是,除了他的弟子觉远,庆寿寺的和尚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么多年过去了,道常的闭关处在哪里,他圆寂后的法身又在哪里,没有任何人知道。
有人说,道常法身已化舍利,为庆寿寺镇寺之宝。
也有人说,道常已然得道成仙,飞升天庭。
对此,觉远从未正面回应,只是做了一场超度法事宣告先师圆寂。
道常临终留下什么话,法身又在何处,一直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事情。
“说!觉远,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庞淞如同发了疯一般,掐着觉远的脖子,看着他奄奄一息,这才喘着粗气,微微松开手。
“混账东西,你是要掐死他吗?”
听到赵焕的声音,庞淞猩红的眼睛有短暂的戾气,随即慢慢收敛,转过头来,朝赵焕低头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