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在玉堂庵后山就炸了?
庞淞眼睛微沉,“莫不是疯了?”
“是疯了,我看是你疯了。”赵焕看着眼前这一片狼藉,狠狠皱眉,“本王只想要人,你却搞出这么多事,让我如何收场?”
庞淞低下头,声音冷冷地道:“恕属下直言,殿下想要那个女人,便早已没有了后路,与朝廷翻脸,同赵胤掀桌,只是早晚的事情,属下原本想撬开这老和尚的嘴,找到道常法身,查出当年那妖僧和先帝的秘密,以便让殿下占据先机……”
赵焕冷笑,“无非说些国运天道而已,还能有何先机?我只是父皇看不上的那个儿子。”
“殿下此言差矣。”庞淞看一眼高燃的烛火和眼前的菩萨像,冷冷道:“殿下与赵胤同年同月同日生,道常批了他的命数,为何却不言殿下您的命数?后来没过两年,先帝就突然禅位给赵炔,然后有道常逆天改命的传言,殿下不觉得此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猫腻吗?”
赵焕眉心微微拢起,“你是说……先帝隐瞒了什么?”
庞淞阴恻恻一笑,“说不定,道常推算出来的天机,便与殿下有关。这江山社稷的真龙,也是殿下您,而不是光启帝赵炔。先帝为稳定朝堂,不可能废皇太子而另立殿下您为太子吧?那他能怎么办?只能逆天改命了。而且,道常圆寂多年,法身却不知所在,就连圆寂之处,这老和尚也绝口不提。属下相信,那个地方便埋藏着这个秘密,只要找到它,找到殿下您才这天下之主的证据,何愁不能万众归心?”
看赵焕不言语,庞淞加重了语气。
“殿下犹豫不得了。光启如今昏迷不醒,赵云圳岁数尚小,正是殿下你的大好时机。更何况,你若要那个宋阿拾,就必然与赵胤势不两立,就算殿下您肯退让,赵胤肯吗?如今他是远在京师,尚不知庵中变故。可如今玉堂庵一炸,用得了多久,他就会赶来?殿下!机不可失啊。”
赵焕慢慢侧目,望向奄奄一息的觉远,眉头紧锁。
“觉远法师,庞淞之言,可是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