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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玉令 姒锦 771 字 2022-11-12

时雍是会医没有错,可是从醒过来就发现被她捆成了粽子,身上的伤根本看不到,只能凭感觉去自查伤情。然而,她浑身上下都在痛,就没有一处是不痛的,到底哪里伤得痛,她根本无法自知。

而这个人,如果是在救她,那救她的方式也太奇怪了一点。

时雍知道这人不肯和自己多说什么,只能旁敲侧击地了解情况。

“你也是大夫吗?你也会医?”

那人猛地转头,盯住她的眼睛,回答了,却让人听不懂。

“我不会医,你又怎会?”

时雍觉得这话古怪,小声道:“请问前辈,你这是什么医术?哪有把人绑起来医的道理?”

那人不说话,冷冷盯住她,目光比方才更为冷冽难猜。

时雍有些虚弱,声音很小,但是她知道,那人听得见她的话,吸口气又虚虚地问:

“还有,前辈……刚才那个男人为什么说我是叛徒?我……为什么会是叛徒?”

那人仿佛猜透了她的想法一般,不再与她对视,又默默端来一个土陶的瓦,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放在时雍的石床边,就着勺子要喂给时雍。

呛鼻的味道让时雍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冷颤。

这东西她已经吃了好多次了,天天吃它,又腥又呛,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玩意。

她拒绝地闭上眼,眼睛也不眨地盯着黑袍人。

那人的手顿在半空中,看着她倔强的面孔,平静地道:“别逼我撬开你的嘴,敲掉你的牙齿。张嘴!”

带着命令地说完,那人的头低得更下了,仿佛当真要拿勺子撬开她的嘴巴。

不料这么一动,那张蒙面的巾子突然垂了下来。

时雍眼快,猛地张嘴叼住巾子用力一扯——

那人的脸出现在面前,时雍的脑子嗡的一声就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