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雍心里恨得牙根痒痒的。
偏生这男人是一头驴,闷驴,只要他不想说的话,怎么套也套不出来。
“行,撵我走是吧。”
时雍说完,见赵胤半分挽留的意思都没有,咬牙切齿地锤他一下。
“赵大驴,你给我等着。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是狗。”
她凶巴巴地说完,拉开门就冲了出来,门槛外趴着的大黑听到动静,猛地坐直身子看着她,尾巴摇了又摇,仿佛在看同类。
……
时雍还没有走进屋
子,就听到褚道子的咳嗽传出来。一声接一声,仿佛肺都要咳出来了似的。他身上有伤,尚未痊愈,今晚为了救巴图又淋了一场雨,再与人打斗了一番,很明显,他的伤情更重了。
他咳一声,时雍心里就抽抽一下。
一种说不出的烦闷,再次升起,伴着她迈入屋子,脸上的郁气仍未散去。
屋子里没有别人,孤灯一盏,陈设简单。
床上的巴图仍然昏迷未醒,但是床上的被褥却已经换过了。
褚道子听到脚步声,慢慢转头,清了清沙哑的嗓子。
“夜已深了。你应当回去歇着,明日再来盘问我。”
时雍不说话,慢慢走近,“看来师父知道我为什么而来,有什么话要问你了?”
褚道子无奈地低笑,“不知。但只要你问,我便老实回答。”
时雍不言不语地拿了一张木凳,坐到他的对面,双手放在膝上,坐得端端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