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敢发牢骚,我只是说心里话罢了。你别看少将军成日里虎着脸,凶狠巴叽的模样,到了夫人面前就像只猫儿……”
顺才是陈萧的长随,成日跟在陈萧身边,可以说陈萧的吃喝拉撒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听了这话,林界来了兴致,紧赶两步与他并肩驱马而行。
“诶说说呗,兄弟。少将军跟夫人……”
“快点!墨迹什么?”一道怒吼从前面传来,陈萧已经吃完了馍,调转马头训起人来,“你们走路是用嘴吗?再磨嘴皮子,军棍伺候。”
林界话被打断,闻言也不敢再问了,朝顺才挤了挤眼,驾地一声追上去,大声叫道:“少将军,属下前头开路。”
他说着便一马当先,嘴里咬着馍,马儿越过陈萧冲上了前面的山坡。这里地势较高,可以眺望到阴山北坡的情况,然而,他只望一眼就变了脸色。
“少将军,快看。”
天气晴好,站在山坡上可以望出老远。
太阳赤辣辣的光线从挂着露珠的晶亮草地慢慢地延伸出去,照得守陵卫所坍塌下来的一堆砖石瓦砾金灿灿耀眼。墙体倒了,石柱拆了,远处的守陵卫住地,如同一个死亡废墟。
“发生了什么?怎会如此?”
空气似乎凝固。
陈萧好半晌没有出声。
……
阴山北坡的山风很大,太阳仿佛也照不透这一方阴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