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色略略变色,露出几分惊疑。
“邪君、楚王、庞淞、半山。他们要的东西,会不会就是道常法师的《血经》?”
四周鸦雀无声。
赵胤好半晌没有说话。
很明显,时雍的话,说到了心坎上,也触到事件的核心。
谢放抽了口气,皱眉道:“不对呀。若是按郡主说言,慧明和慧光一样,早就知情,那邪君为什么会拖到如今再来偷窃?”
时雍道:“我推翻我先前的说法。慧明应是不知情,或者不完全知情,包括赵焕庞淞半山之流,大抵都是一知半解,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至于慧光……遭了!”
她突然拔高声音。
“觉远大师,也许出事了。侯爷,快走!”
时雍的声音尚未落下,手腕已被赵胤抓住,而他的双脚已经往外迈了出去。
谢放见状,连忙跟上去。
“郡主,属下不明白……”
时雍道:“如果《血经》一事,原本是只有觉远一个人知道的秘密。那么,在什么情况下,觉远会告诉第二个人?”
谢放脸色猛地一变。
“明白了。”
时雍边走边道:“一个无欲无求的老和尚,守了一辈子的秘密,哪怕被人以性命要挟,他都不曾吐露半个字,怎会随便告诉别人?除非,老和尚觉得自己命不久矣,必须要在离开人世之前,将这个秘密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人。那么,在觉远的弟子中,踏实稳重,气质内敛、被委以知客僧重质的慧光,就成了首要人选。”
谢放不得不佩服,“郡主说得极有道理。觉远大师,莫不是要圆寂了。”
时雍冷冷掀唇,“不论他是主动圆寂,还是被动圆寂,这老和尚肯定性命堪忧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