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似乎被她闹得不耐烦了,气恨地抽回袖子,将她重重推倒在地。
一时间,大的哭,小的也哭,好不凄凉。
时雍眉头深深锁了起来。
王家嫂子正抱了门板要合上店门,看到时雍的眼神,顿了顿,轻嗤一声,奚落道。
“好歹是个读书人,烂酒好赌、斯文扫地,还打媳妇孩子,算什么东西。我呸!”
时雍眉梢一挑,不可思议地又看了看。
“他竟如此?”
王家嫂子是个直性子,听时雍问起,张嘴就要数落,却被宋长贵严肃的眼神制止了。
“阿拾。”
宋长贵叹了口气,用眼神示意时雍。
“我们去后院说话,别人家的闲事,不要管了。”
时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目光闪了闪,莞尔一笑。
“父亲放心。他们的事,与我无关。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虽说陈淮被褫夺了爵位,陈家人也被赶出了广武侯府,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那么多年,陈淮和陈香苋可没少攒家底,就算不复往日的荣华富贵,也不是普通人家可比的。宝音不是狠心的人,哪怕看在陈岚的面上,也不会赶尽杀绝,只要陈香苋能好好过日子,靠着手上的积蓄,再怎么落魄,也不至于沦落到当街与谢再衡拉扯哭喊的地步吧?
她觉得不可思议,宋长贵却认为理所当然。
“谢炀被处决,谢再衡家破人亡……性子大变,整日烂醉如泥,流连烟花之地,后来又染上赌性,家宅落败只是早晚而已。”
时雍还是难以想象,深叹一下。
“那也太快了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