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乌婵的模样,心窝抽痛得仿若窒息。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为什么?”
这声音稍显冷漠,而朱九确实是早已知情,只是不知道乌婵病得这么严重罢了。
一听时雍质问,他喉头一紧,猛地拱手,单膝下跪。
“属下有罪。”
时雍看着他,“我是问你为什么?”
朱九昂起头来,“一来郡主入住庆寿寺,便告诫属下等,不想受到任何打扰。二来,属下不知少将军夫人病情如何,心道京师有褚老有太医,药材也充足,断不会短了治疗,与其让郡主因此焦虑,不如让郡主安心研制新药,早日攻克时疫……”
时雍双唇紧抿,许久没有出声。
是的,这些日子,她一直在庆寿寺里潜心研制新药。
自从那天在木屋里找到了庞淞所留的药瓶药物时,她就产生了这个想法。
这一场来势汹汹的疫症,庞淞肯定是参与者,一定与其有关系。既然这些药物是他随身带着的,说不定就有解药,毕竟他也不想被感染。就算没有解药,也一定会有与疫症相关的东西存在。
当然,时雍这么做,攻克疫症只是其中一个目的,另一个,也是为了破解“观音显灵”这个谣言,将她和赵胤身上的“灾星和妖孽”罪名一举洗去。
“郡主,你别难受……”
朱九看她不吱声,在娴衣责备的目光里,早已变了脸色。
“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你骂我吧?别客气,要还是生气,你打我也行……”
“与你无关。”时雍截住他的话。
朱九说的不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