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启帝沉声,“抬起头来。说说,你何罪之有?”
慧光早已是吓得白了脸,语气紧张但吐字尚算清晰。
“将朝廷禁药偷运上山的人,正是小僧。师父事先不知情。阻止东厂衙门搜查寺庙的人,也是小僧,师父什么都不知道,全是被小僧连累的。”
看得出来,慧光一心想为觉远开脱。
可就他与觉远的关系,谁会相信觉远无辜?
只能说,他越是心向觉远,越是觉得他的话皆为不实。
果然,光启帝眉头皱了起来,眼色也较方向深幽了几分。
“你是说,偷窃药材,偷运上山,阻止搜查,全是你一人所为?岂有此理!你是方丈,还是觉远是方丈?慧光,朕且问你,可知欺君之罪当如何?”
慧光战战兢兢,语气都结巴起来。
“小僧但求一死。请陛下责罚……”
这个慧光,说的是什么话?
越描越写这个词在他身上得到了完美体现。
时雍在殿后默默为觉远默哀,殿上的觉远也老眼一闭,一副认命的模样。
“慧光。你着实愚不可及。”
慧光神色恹恹,被师父责怪,鼻子一酸,突然泣出声来。
“弟子错了,不该瞒着师父……”
说到这里,他好像终于找到问题的关键所在,跪行两步往前,昂头望着殿上的皇帝,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