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明白些,看看你的消息,值不值得一条命。”
须齐道:“神机营示警的事,便是邪君的命令。”
时雍心里悬着的那口气,突然便落了下去。
看来她的猜测,没错。
须齐好似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得犹豫不定,“火器坊是邪君亲手布下的线,按理,他没有自己拆台的道理……”
时雍问:“你怎知是他亲手布下的线?”
须齐看着她,“前些日子,守护者来要族中长老的腰带布结,送去晋西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见的……”
时雍挑了挑眉:“守护者?”
须齐解释,“守护者是邪君身边的人。负责为邪君传达消息,我们执事者,便是主持一方事务的人。按说火器坊的事,与我无关……邪君却突然派守护者来指使我,向大都督示警。我当即觉得不可思议,可守护者说,大都督目前还不能死……邪君的事,我们也不敢多问,只须执行便是。”
“唔!”时雍道:“火器坊,邪君的人……”
兵部尚书张普,张皇后,小皇子赵云幸。
又是一张网。
兀良汗,北狄,大晏,这样的网并非唯一。
有趣的是,出现的这个拆台的“邪君”。
走出诏狱,时雍看着赵胤沉默的模样,轻轻一笑。
“侯爷是不是也在想白马扶舟?”
赵胤淡淡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