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蠡年轻时是个诨人,年长后是个老诨人,杨荣不爱与他拌嘴,只冷冷扫一眼宋慕漓。
“身为厂督侍卫,背主求荣。他的话,如何可信?”
宋慕漓沉默,不敢抬头看城楼上的白马扶舟。
白马扶舟也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脸上始终带着微笑。他没有出声,更没有质问宋慕漓,更没有惊诧被关押的诚国公等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奉天门前。实际上,在看到宋慕漓同他们一起出现时,很多事情就已经有了答案。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都想做黄雀,不想做螳螂。
只是如今,就看谁才是真正的黄雀了吧。
“无耻之尤!杨荣大人,背主求荣的人,是你才对吧。”
白马扶舟脸上的笑,终于在一道娇脆的沉喝声里,慢慢收敛起来,一张脸霎时变得肃冷而可怕,一双美眸里仿佛氤氲着暴风骤雨一般可怕。
人群平静下来看热闹后,时雍拎着鞭炮便走了出人群。
然后,当众用火折子点燃炮竹,丢在奉天门下的百官面前。
啪啪啪啪!
鞭炮炸裂四溅。
城楼上下,四处皆静。
人们怔怔看着一身男装打扮的时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