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沉下表情,吩咐辛二留下查看究竟,其余侍卫则是抓紧时间将白马扶舟抬出去,顺便收殓贵妃杨氏的遗体。
在时雍的提点下,杨斐特地将昏睡的白马扶舟捆得结结实实,派了两个专人看护,这才慢慢随众人往外走。
“阿拾身子可有恙?”赵胤低低问时雍。
“我无事。”时雍悄悄握住赵胤的手心,阖了阖眼,稳住略有些混乱的呼吸,“王爷来了,我便宽心了。”
赵胤看着她略带红潮的脸和隐隐浮青的唇色,黑眸里的冷光灼热得吓人。
“有什么委屈就告诉夫君。不可憋在心里头。”
他很少如此自称,可见是对时雍这几天的遭遇担心得狠了。
想来也是,一个女子孤身闯入敌营,就算她聪慧多智,但对方也不是愚钝之人,难免不会受些侮辱……
时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着他,摇了摇头。
“我很好。就是,就是邪君给我下了毒。”
焚情?
赵胤记得那天宫中传出的消息。
“此毒如何?阿拾可有哪里难受?”
时雍是医者,懂得的自是比赵胤多。
奈何,时雍无奈地朝他摇了摇头,微微一笑,目光顺着赵胤的胸膛,看向他坚硬的铠甲、雪亮的绣春刀,然后默默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
“王爷可有感觉到热?闷,好像头顶烈阳,灶上火炙。”
赵胤皱了皱眉,看着时雍的脸,眼眸突然沉下。
对他而言,墙壁上那点热度,是只有将手触上去才能感觉到的淡淡温热,对空间的影响不大,稍感憋闷而已,在这样的季节,说火已是过了,何况火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