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音微微一笑,沉默许久,倏而转头望向床边的丫头素玉。
“去把那个叛徒带进来。”
素玉愣了愣,福身,“是。”
宝音嘴里的“叛徒”是指的何姑姑。自打宝音苏醒,便让人将苏姑姑看押起来。
宝音没有要何姑姑的性命,也没有对她用刑,只是让人将她关在柴房,逼她交代和白马扶舟勾结谋害她性命的事情。
奈何,何姑姑什么都不肯说。
往些日子,宝音不知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还是心情的缘故,一直不曾亲自审问她,不知今日为何,又突然想起。
陈岚看着素玉离去,将宝音扶坐起来。
“何姑姑跟在姐姐身边几十年,若是她存有异心,当真想想就可怕,不过……”她瞄了宝音一眼,“相处那么多年,我瞧着她也不像是个坏的,姐姐不妨压着火气,且听听她如何辩解才是?”
宝音冷笑一声。
“我自然要听她说。看看这恶妇如何自圆其说。”
何姑姑被带上来时,人如枯缟,瘦削了整整一圈,头发凌乱、衣裳破损,看来即便宝音没有对她动私刑,她在柴房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下面的人,总是会见风使舵。
宝音看她模样,皱了皱眉,“说吧,谁给你的狗胆。”
何姑姑软软地跪在宝音榻前,气苦地道:“殿下,老奴冤枉。”
宝音看着她泪水涟涟,拉下了脸,“冤枉也说来听听。你不说清楚,本宫立马便打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