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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的确是有病。

他一直都在克制自己,将自己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藏得严严实实。

他愿意一辈子都只活在牢笼里。

可现在有个人……打开了那扇门。

里头的东西关得太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长成了什么样子。

“戚老师……”呼唤中夹杂着痛苦。

戚斐云单膝跪在沙发上,与给晏双上药时的姿态相似。

他刚刚是想治疗他,现在……则是想弄坏他。

白皙的手臂如藤蔓般绞住身后的沙发,他像长在了这张黑色的沙发上,在外科医生的操控下被切开了柔软的腹腔,露出了里面血淋淋的脏器。

身体被完全地控制住了。

所有的血液都涌向了那只手。

晏双呼唤着戚斐云,他叫他的名字,也叫他老师,声音婉转又张狂。

戚斐云冷眼旁观,看着那张清纯的脸露出痛苦又着迷的神情。

他点燃了他,又反过来如病毒般将那种被压抑的痛楚传染给了他。

手套抹上肌肤。

微凉的触感,湿润又黏稠。

薄薄的皮肤下,血液的流动散发着年轻、健康的青春活力。

戚斐云不自觉地着了迷,手指如画笔,就着手套上的液体描摹着这具身体清晰又漂亮的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