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掌柜,你是不是听错了,秦王怎么会扶立别人做皇帝,秦王自己做天子岂不更好。”
“是啊,是啊,秦王当家,咱们的日子看着有奔头啊。要是换个人做龙椅,又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化啊!”一个从中原逃入秦藩,最后迁移安置到这里的一个汉人忧心道。
“你们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秦王他老人家是谁,这天下不管换谁来当皇帝,这真正当家说话的还不得是秦王殿下嘛。立个新天子,这是叫那个什么挟天子……”
“挟天子以令诸侯!”村里的村学校长接口道。
“对,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他们这些越扯越远的话被那弃勃打断了,他说:“不要乱说,你们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没影子的话,秦王殿下可是大唐的擎天柱,是大唐忠臣,为大唐镇压反贼,逆臣,为大唐征伐敌蕃,开疆拓土,是大大的忠臣。秦王藩王重臣,岂会却做那种废立天子之事?废立天子,也只有那些权宦奸臣们才干的出来,秦王岂是那样的人。你们就不要乱传了,总之,上面从来没有正式提过元旦要策立天子之事。”在军营中呆了不短的时间,如今那弃勃也能说出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来了。
那个商人有些难以置信,“这外面都在这样传,怎么可能?如果秦王不扶立新天子,难道还要去向长安或者成都效忠?”
“哎呀,这可不行,成都的那个天子,只知道嬉戏,天下就是坏在他手上的。如今的这天子,听说也才十几岁而已,一样也是太监们策立的。这些太监扶立的少年天子,哪懂得治理天下啊,秦王他老人家可不能为了一点名声,就由他们摆布啊。”
店里的人们都开始议论纷纷,他们与中原的百姓不一样,做为边关,特别是远在燕山之外的这块原本是奚人的土地上生活,他们的一切与秦王息息相关,休戚与共。对他们来说,巴不得秦王早点自己披上龙袍,坐上龙椅,自己当天子。这样一来,他们就再也不用担心还会有什么反复了。在大唐的治下生活了几十年,可没有几天好日子过,他们是再也不愿意回到原来的那种生活了。至于什么忠义之类的,对他们来说,与自己未来的命运一相比,就半个飞虎钱也不值了。
与那些人的担忧相比,如今已经成为了一名前途无亮的禁卫军团准尉骑士新贵族的那弃勃却是十分乐观。他相信,秦王现在称不称帝,立哪个人为帝,都不会有什么关系。在军中的生活,尤其是在东北的转战期间,学习到的那些崭新的知识,让他早已经明白,什么君臣名份,大义之类的东西,都是很虚无飘渺的。只有当过兵,并亲身参与了东北的一次次战斗,亲自见识到曾经强大的草原各部族数十万联军,在秦军的攻击下雪消冰融,一一臣服秦军的铁蹄之下,才会真正明白,最终决定着一切的,还是实力!是军队,是兵马,是地盘,是人口,而秦王,恰恰就拥有着一支所向披靡,铁蹄踏处,就能在敌人的城头上插起一面面飞鹰旗的虎狼之师!
第960章 忠义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就快要到元旦了。
这是一年之中最重要的节日之一,历来就为人们所重视。向前年和大前年因为东北的对峙和代北之战,两个年都过的有些简单,而前年和去年则是秦王率军出关与胡人决战,关内之地又受十八镇攻击,因此元旦过的越发的凄凉和萧瑟,甚至人心惶惶。
今年虽然不少地方也被诸藩侵袭,可关外的战事已经落下帷幕,秦王一举征服了关外的上百个大小部族,彻底的扫平了那些胡人的各种不服。如今,数十万大军返回关内,加上今年又是一个丰年,各地粮食丰收。且由于秦王关外大捷,使得秦藩东南的那些联盟藩镇,也都在夏天开始就不断的从海上一船船的粮食满载北上运来,甚至连遥远安南边上的占城等小蕃国,也派出了使团,带着粮船贡品前来。
这个腊月里,整个燕京甚至整个秦藩的气氛轻松了起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不但内地后方安稳,就是漫长边境上,那些趁机侵袭的各镇兵马也都退缩回去,一些各地流民等聚众而起的山贼强盗等,也都被刚派驻到边境上的兵马清剿一空。不久之前,秦王刚刚下令,特别在秦藩那漫长的上万里边界之上,新建一个军种,秦藩边防军,专门驻防于边界之上,这些大多出自于战兵的边防军,到达边地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出击,扫荡边地上的那些流窜做案或者占山劫掠的山贼马匪,稳固边境。
边境上那种不安的气氛一扫而空,令边境的百姓连睡觉也都觉得踏实安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