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件事情当中,全然无辜,是被他强拉过来的,跟他什么也没有。但是此刻不开门,又显得说不清似的。
苏浅灵要发作她,难道有谁会护着她吗?她忍不住感到害怕。
裴景彦很快明白过来。他到底是个男人,一个颇具姿色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在他面前哭泣,说着害怕的话,难免心软下来:“行了,这事与你无关,我保你无事。”
韶音顿时感激地道:“多谢二爷。”
她不再晃他了,站直身体,往门口看去:“二爷,我去开门吧?”
裴景彦经她一提,这才想起来,不禁问道:“你刚刚怎么不开?”
她既然早就醒了,听到拍门声,为何不去开门?
韶音有些羞愧,低下头,声若蚊蝇:“奴婢,奴婢不敢,害怕,害怕……”
裴景彦从没见过这么怂的下人。
活了二十五年,他一个也没见过,连她一半的都没见过。既觉得她软弱得卑下,叫人轻瞧,又有些新鲜,觉着别样的可爱。
“行了。”他道,坐起身来,“去开门吧。”
夜里寂静,妻子叫人在外头拍门,指不定传出多远去。丢人也不是丢的她自己,他也跟着没脸。
裴景彦冷静下来几分,便决定开门了。
他倒要瞧瞧,她是来做什么,要跟他说什么话,会跟他大吵大闹,还是跟他低头赔罪。
但不论是哪个,他都高兴不起来。他被她伤透了心,她闹也好,赔罪也好,都不是因为相信他,而是想要挽回他,让他不要宠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