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屿勉强地笑了一下。
“……时温,不是在接受去腺体和去结的手术吗?”
应该是他听错吧。
骨灰……也太荒谬了。
“他手术进行得怎么样了?我昨晚刚想联系你们,如果去结的手术还没做,可以先缓一下。把腺体去了就好。”他难得换上了轻松的语气,若是公司的下属听到,怕是会惊掉下巴。
这回轮到科技院那边沉默了。
“商先生,”科技院的工作人员似乎也不知怎么开口,为难道,“难道您还不知道时温先生已经去世了吗?”
商屿的笑容僵在脸上,手机也有些握不住。
“……我们昨天刚到您给我们的地址,也就是时温先生所在的房子,就发现时温先生已经去世了,我们当时就有试图联系您,可惜您并未接电话,后来我们联系了您的秘书,您的秘书说您并不想听到……时温先生的事,所以她也没办法,给我们了一个正常的处理方案——因为科技院是不能无故占有遗体的。”
“商先生,在给时温先生处理遗体前,科技院有一份详细的尸检报告。如果您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的话,可以来看一看。”
……
挂上手机时,商屿还大脑昏沉,浑浑噩噩。
但是同一时间,记忆又快速地追溯到了昨天那一刻。
向来以冷静自持的beta秘书第一次在开会时露出了苍白惊惶的神情,甚至不顾当时会议上的低气压,欲向他告知那个人……的情况。
她开口了两次,被他冷淡地打断了两次。
他当时已经猜到和那个人有关,却自作多情地以为那人是不愿去腺体去结而试图向他或向他的秘书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