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你很纠结。”鹤熙转一下姿势变成侧躺，看着吕小启的侧脸，好笑地说：“太容易得到，所以不懂得珍惜了吧？”

“并不是那样。”吕小启也跟着侧躺，与鹤熙来了个面对面，说道：“像是一些人吧？他们投对了胎，一睁眼就站到了其他人奋斗一生都不一定……错了，是大多数人奋斗至死都抵达不了的高度。没有奋斗期，每天的烦恼是怎么挥霍老子留下的遗产，怎么挥霍都挥霍不完。你觉得这种人生怎么样？”

“很好欸。”鹤熙由衷地说：“幸福的烦恼，不是愁苦的烦恼。谁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你说得太有道理了。”吕小启很嫌弃地说：“有那么一些家伙，他们有几千亿的资产，却总口口声声宣称自己不喜欢钱。这种人该被吊起来三天两头抽一顿。”

“我们之所以起兵，是因为我们历经过黑暗。”鹤熙讲的当然是天使文明的事情，说道：“要是没有那些黑暗，我们应该会更快乐。”

“不瞒你说，我打从一开始就觉得女天使很美好，好到就好像是人们愁苦之下将自己的期盼……”吕小启细细地思考了一下，总结道：“也能叫，将所有的幻想附加到你们身上。”

不欺负弱小。

心里秉持正义，并且愿意为了正义不计牺牲。

最重要的是每一名女天使都有着零缺点的美丽。

吕小启真诚觉得这样的一个种族不应该出现在现实，哪怕是真的有出现，恐怕没有办法走到那样的高度。

“任何生命都存在竞争，不是吗？”吕小启抬手指向了远处，那里有一头猎豹正在追逐一头麋鹿。他看到猎豹追到麋鹿并锁喉，说道：“猎豹不饿死就会吃肉，它凶残吗？麋鹿吃草没有错，它除了有速度之外又有什么？”

弱小不是正义。

强大也不一定是凶残。

就像是人在迈步时不小心踩死了什么玩意，只能说是意外和巧合。

只有知道了那里有什么又刻意去践踏，才算得上是凶残。

“你确定要跟我讲道理？”鹤熙眯着眼睛，用着耐人寻味的表情，说道：“这么美丽的风景，我们躺在这一片草地上。你跟我讲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