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匆匆道:“麻烦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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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倦这一次病好后,受橘猫天天在他旁边耳提面命的功劳,翻出了箱子底下不知哪个犄角旮旯买来的大衣,套在自己身上。
舍友在外面疯了一个周末,回来就看见他这身新装扮,刚刚喝到嘴里的可乐差点喷出来,咳得撕心裂肺:“宝贝儿,你这是什么爱好?干嘛穿成这样?”
时倦听着他那个称呼,沉默了会儿:“保暖,不可以?”
舍友:“……”
他看着那件泥巴黄颜色土到掉渣的外套,头一次庆幸自家舍友生了张能把麻袋都穿出走秀效果的美人脸,才让他免受这件外套所带来的精神冲击。
舍友挣扎了几秒:“现在是在房间,咱不是可以开空调吗?”
时倦摇摇头:“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舍友:“外面都冷得快下雪了,你还去哪?”
时倦拿起伞柄:“去警局。”
两个月内,时倦第三次来到警局。
不过这一次他既非嫌疑人,也非被传唤,相反一改之前,坐上了审讯员的位置。
而隔着一张金属桌,坐在他对面的人,正是大白。
或者该叫他的本名威尔。
威尔的胖是天生体质问题,哪怕别人议论得再多,也怎么也减不下来。如今不过在警局待了两天,说消瘦绝对是夸张,但却掩不住暗沉的脸色。
他安静地看着人进来,安静地看着人坐在他面前,安静地注视着对方的眼睛。
半晌,是他先开了口:“你真的来了。”
时倦道:“警察跟我说你要见我。”
威尔笑了一下:“是啊。毕竟要不是你指出来,那群蠢货可能想一辈子也想不到我作案时间上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