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晋升天级之后再没有登台比试,在那之前,也就连胜了一千多场‘而已’。你这么厉害,不妨试试挑战我的纪录,成功了我就把第一武道天才的名号拱手相让,如何?你敢不敢?”盛朝故抓住她“犯上作乱”的爪子,轻描淡写地挑衅道。
剔除修炼时间,他连胜一千多场花了将近六十年,夏皎就算完全不修炼也不干别的事情,一天到晚泡在镜幻擂台上,想要破他的记录也至少得耗上好几年。
她若是愿意就这么留在都亢宗几年,盛朝故倒是不介意让她超越自己的记录,问题是她肯吗?
夏皎撅嘴哼道:“你这分明是吃定了我没这么多时间打擂台,奸诈!”
盛朝故笑而不语:奸诈的明明是你,都不肯上我的当。
夏皎在盛朝故的指点下认真看了好几场擂台赛,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都亢宗的弟子实力非凡,但也没有高到完全不可战胜,她可以基本确定面对这些同级的对手,仅凭武技也至少有九成把握战而胜之。
之所以不敢把话说满,是怕万一遇上盛朝故这样有实力又有家底的顶尖武道天才。盛朝故就算把修为压制到跟她一样只是地级一层,她也不敢说一定能够赢他,平手都很难。
仅仅几场擂台赛并不能代表都亢宗弟子的真正水准,实际比试过程中,很难说对方会不会有什么厉害的底牌和手段,但至少就目前看来,夏皎在鸳鸯宫学到的武技功法丝毫不比都亢宗的逊色,配合她脑子里的芯片和远胜旁人的天赋筋骨,一般修为相仿的都亢宗弟子不可能赢得了她。
擂台的规则她也了解得差不多,是时候该亲身下场去试试手了。
“现在暂时是雪杲峰的成绩垫底,我记得你说过,你娘当年是雪杲峰的人对不对?你能不能替我弄个雪杲峰弟子的名牌,我代表雪杲峰上台!保证把其余七大主峰的弟子杀个落花流水!”夏皎抱着盛朝故的胳膊道。
“亲一个奖励你,英雄所见略同。”盛朝故笑着在她唇上重重啃了一口,从怀里取出一面代表都亢宗内门弟子身份的玉牌,亲手系到她的腰带上。
这块身份玉牌上并未刻上姓名,类似的备用玉牌八大主峰的掌峰太上长老手上都握有几块,以备不时之需。盛朝故给夏皎的这一块,正是属于雪杲峰的备用玉牌。
雪杲峰的掌峰太上长老是都亢宗的另一位天级灵师游子密,峰上弟子不少都是灵师,他们在镜幻玉碑上排名垫底,不代表实力差劲,只不过是因为登台比试的弟子相对较少罢了。
夏皎按照盛朝故的指点,穿上斗篷戴上面具,用这块备用玉牌去找管事弟子报上假名“袁洋”,顺利无比地获得了马上登台比试的机会。
镜幻擂台有两种比试方式,一是单纯的同级武者切磋武技,双方全场只允许动用一件不超过本身实力等级的普通灵器,二是无限制对战,选手比试过程中可以动用一切手段求胜,身上所有的灵器、灵符、阵旗阵盘、毒药迷药乃至机关傀儡、契约妖兽都可以上阵,抽到的对手可能是修为比自己高了一大截的师兄师姐甚至师叔师伯,也可能是刚刚成为内门弟子的新人菜鸟。
第017章
这两种方式,前者适宜锻炼武技,后者更多的是训练真正的实战应变、求生杀敌技能。
夏皎自忖凭着如今地级一层的修为,底牌尽出的话就连地级九层武者也有可能干掉,但她第一次上镜幻擂台,对手又是功法武技与她旗鼓相当的都亢宗弟子,太过托大说不好第一场就会惨败告终,那也太丢人了。
她下来之前可是跟盛少掌教夸下海口要挑战月榜前十的,而且还要求他每场都下注买她获胜,这个月还剩十日,目前月榜第十位的纪录是二十一场连胜,她如果不小心一点,害未婚夫输灵石就罢了,连卯太宗鸳鸯宫的脸都要丢光。
卯太宗当年那是跟都亢宗齐名的,她这个卯太宗鸳鸯宫的得意弟子,惨败在都亢宗弟子手上,两位师父的脸要往哪儿搁?!
这事要是让很爱面子的大师父知道了,后果夏皎不敢想。
盛朝故先前就提醒过她,最好先与同级对手切磋,累积一定经验之后,再去与修为远胜于己的对手搏杀。
对于这个建议夏皎深以为然,所以毫不犹豫选了第一种比试方式。不过镜幻擂台上的所谓同级武者,指的是地级初等武者,也就是说,她仍有相当大几率会撞上修为比她略高的地级二层、三层对手。
仅凭武技与临场反应,越一两级对战都亢宗弟子,想要获胜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夏皎定了定神,走进擂台下方的石窟内盘膝闭目坐好,清凉诡谲的气息自下而上一路漫过她的头顶,耳中听到“嗡”的一声震鸣,然后便听到一阵不高不低毫无感情的男声道:“雪杲峰弟子袁洋,地级一层,首次上场,对战寒报峰弟子卫敬,地级一层,过往战绩十二胜、三十九负。请亮出各自灵器,钟声三响后比试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