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就让人趴着睡了一夜,靳钊心又不是秤砣,哪能继续折腾邵延辉,躺在床上的时候,他良心发现,给邵延辉留了半边床铺。
邵延辉脑子时好时坏,昨天晚上厚着脸皮都敢问能不能上床,现在又开始犯傻,还干坐在床边,看着靳钊发呆。
房间里的温度要是有四十度的话,少说有十度都是因为邵延辉的眼神,靳钊不耐烦地拍了拍床,“别看了,上来睡觉。”
这给邵延辉高兴坏了,生怕靳钊反悔,蹬了鞋子就往床上爬。
也不知道邵延辉的火力怎么这么高,两人胳膊和胳膊之间还隔着条缝儿呢,靳钊竟能感觉到邵延辉的体温。
他嘀咕道:“我看你真的是魔障了,老盯着我看,你多多看姑娘说不定还能治治你这毛病。”
自从知道了邵延辉的心思,靳钊也是属于破罐子破摔了,想着左右邵延辉不能拿自己怎么样,光是看看又不会少块肉。
邵延辉倒好,自从表露了心声,真是一点也不顾忌,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之势,脸皮堪比城墙。
邵延辉也觉得自己魔障了,连他自己都想不通,靳钊脸上到底有什么东西在吸引他。
昨晚趴在床边睡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今天躺到靳钊身边,邵延辉有着久违的熟悉感,靳钊近在咫尺的感觉,阔别已久。
两人躺在一起,不说话就略显尴尬,靳钊只能主动抛出话题,“明天不用等到下午吧,我们早点…回去?”
回去这个词,靳钊还斟酌了一下,毕竟他俩现在待的地方,才是邵延辉的家。
房间里安静了良久,能听到蚊子嗡嗡的叫声,和胸腔里的心跳,靳钊在想,自己该不会说错话惹邵延辉不高兴了吧,不然怎么大半天都不见邵延辉有回应。
他余光朝旁边一瞥,晃眼间觉得邵延辉胸口起伏的幅度很大,听觉也在这一刻变得灵敏起来,邵延辉的呼吸声也格外的粗重。
靳钊心里有个声音在扯着嗓子质问,邵延辉在干嘛?
邵延辉嗅到了靳钊身上淡淡的水汽,还有家里沐浴露的味道,沐浴露味道不重,只是因为他俩隔得近,他才有幸闻到。
似有似无的味道,勾着邵延辉的魂在拉扯,他深吸了一口,香气顺着他的鼻腔进入肺里,夹杂着单薄的烟草味,他居然对这味道上瘾。
靳钊自己闻得到吗?靳钊自己知道他身上这么好闻吗?
这股味道像是火星子一般,往邵延辉心里钻,燎燃了一大片的心火,火势愈发严重,烧得他通体发烫,脑子里一片空白,连自己想要做什么都无法思考,大手缓缓深入了短裤里。
靳钊的理智“嘣”的一声断了,邵延辉这小子吃豆腐渣长大的吧,不然怎么做事都不过脑子的,他居然躺在自己身边撸/管?
肌肤摩擦在布料上,发出暧昧的响动,靳钊尝试将眼睛闭上,谁知道房间里动静像是被装上了扩音器一般。
粗重的呼吸特别有穿透力,带着湿热渗入到靳钊的耳根子里,黏黏糊糊的,叫人抓耳挠腮的痒。
“邵延辉!”靳钊忍无可忍,从床上一跃而起,脚踹在邵延辉大腿上,边踹还便吼,“你他妈精虫上脑!精虫上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