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憨厚如魏二牛,听了这话都是一脑袋的黑线,心说不是你说的我闺女不小了吗?不过他还是好脾气的笑了笑,回道:“她生日大,虚岁十一岁了。”
其实猪崽也就才十岁,窝头大了她四岁,今年也不过才十四岁罢了。
这个年岁吧,哪怕放在老家礁磬村,都是个小屁孩儿。
听了这话的亲眷果然闭嘴了,不过很快就又有人凑上来:“那窝头呢?他说亲了没?”
“瞎逼逼啥呢?他说没说亲跟咱们有啥关系呢?人家是进士,是官老爷了!咋可能会娶乡下姑娘呢?”这次都不用魏大牛开口,先前问猪崽的那人就帮着怼了回去。
也是啊,官老爷还愁娶不上媳妇吗?
“哟,咱们还是继续想想,流水席上摆什么大菜吧。”要不然咋说老魏家的心态就是好呢?在意识到甭管是窝头还是猪崽都没啥戏后,他们果断的丢开了这个话题,再度热烈的讨论起了席面上吃啥这个民生大计问题。
魏大牛能咋办呢?横竖他也明白这些亲眷没恶意的,只是顺嘴问一问,婉拒就好了。
流水席当然不可能人一到就立马开办的,哪怕不需要格外挑个黄道吉日,那也得避开不好的日子。请了族学的先生帮着看了看,定了个五日之后,至于具体采买的事情,自然有人会去做。
结果当天晚上,方家人再度敲响了魏大牛的门。
这趟回来,大牛二牛都带足够了信件,横竖就算亲眷们不认识字,这不是还有萝卜和土豆帮着念信吗?事实证明,情况要比预想之中的好,大概是因为奖励政策太到位了,庄子上的小孩大人或多或少都认识了字,不一定能上手写,但起码是认识的。
像方家那头,方氏也是让大牛带了信过去的,倒不是窝头写的,而是猪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