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少女还是犹豫了好一会儿,看着他面上的笑意, 越发的琢磨不透, 最后索性顺着他的话坐了下来。

她现在不安是情理之中, 男人刚刚将雪虞和暗鸦支走了, 这个时候只有她和陆白他们, 一共三人在这里。

原先约好和来比舞, 现在花夏已经后知后觉的知晓了这是一场谋划。

宁安王,远比自己想象的要敏锐。

陆白没说话,她看不出来男人要干什么,干脆一直吃茶。

“素闻暗花坊里能人多, 像姑娘这般年轻的倒是少见。”

魏暮丝毫不掩饰自己调查过少女的事情,风轻云淡的提及到“暗花坊”, 抬眸瞥见她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 隔着面纱看不清楚她的神情。

“王爷谬赞了,坊里就数我资质最差, 惭愧惭愧。”

花夏不自觉的抬手将有些掉落的面纱笼好,她并非长的丑或是有什么伤痕不能给人瞧见。

这是公子给她的面纱,说她什么都表露在面上, 带着也好避免些许麻烦。

太容易被看透, 往好里说是单纯, 但是在这江湖里走着,却比明枪暗箭还要危险。

陆白也注意到了少女一旦紧张或者慌乱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抬手整理一下面纱,她看了看身旁的男人,他薄唇微掀,上挑的眉眼带着凉薄的意味。

“花夏姑娘不必谦虚,你的诗本王也有耳闻。”

魏暮总是有一种能够让人莫名脊背发寒的本事,他倒是不急着说出那句诗,似笑非笑的看着花夏,一点一点的笑意像是凌迟。

她如坐针毡。

早知道听公子的话,无论是谁邀请也死也不出暗花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