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如果知道我一直都在从事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很讨厌我……她那么爱干净,而我,全身沐血。”
越是这么说着,越是这么想着,他便无法冷静下来,更加的陷入了一种莫名的自我厌恶的情境之中。
“不脏。”
旌余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少年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知道他此次来除了来和自己交接工作之外,还想要倾诉些什么,那些压抑在内心深处的东西,只有他们这样的人才可以安然的诉说,不会有任何的负担。
男人从出生以来便是以继承暗花坊的目的培养的,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环境,但是燕卿不一样,作为半路闯入这片黑暗的少年来说,是很残酷的。
要拼命的去适应,要努力的去装作白日的若无其事,要忍耐着血腥的气息还有剑刃的锋利,这些,他都需要从头开始。
“她,不会。”
旌余顿了顿,因为有口疾他无法一口气说出过多的话语,抿着唇,然后再缓缓的开口说道。
“她,很喜欢,你。”
笨拙的近乎有些稚嫩的话语,但是却起到了很好的安抚作用,燕卿抬眸看着眼前努力的想着话语的男人,缓缓的笑了。
“我也想努力,成为配得上她的人。”
他不会一直在皇宫待着,他会去战场,尽管沾染的还是满手的血腥,但是这样的意义却有些不一样。
前者是维护王权的稳固,后者是为了子民的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