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张得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只能局促地捏着他肩头的衣料,也没敢太用力。

从家门到巷口的这段距离显得尤其漫长,他的脚步很稳,背着她时,他的手始终很礼貌小心地扶着她,她也没靠他太近,但鼻间嗅到他身上隐秘的香味,若有似无,却又无端令人心神晃荡。

出了巷口后,傅沉莲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先将赢秋放下来,让她先坐进去。

等黎秀兰也上了车,他才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

就连去医院挂号,也是傅沉莲去办的。

“这小傅是真不错,长得好,人也善良。”黎秀兰和赢秋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忍不住夸赞道。

赢秋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但等到她看了医生,听到医生说她疼的根本不是什么蛀牙,因为她那颗蛀牙的程度很轻,而让她疼了一夜的,原是长在最里侧的智齿。

“拔,拔牙?”

听到医生说要拔掉两颗智齿,赢秋就有点退缩,她顿时觉得自己的牙齿更疼了。

她连忙摸索着去拉身边人的衣角,“外婆,我不,我不想……”

可当那一只手隔着衣料握住她的手腕时,赢秋才察觉到有点不对劲,这并不像是外婆粗糙的手掌,正在她愣神的时候,她听见身旁的人开口道:“不拔的话,你以后还会疼。”

“那就疼……”她一时嘴快,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

然后她就听见他笑了一声。

察觉到他松开了她的手,要扶着她站起来的时候,她就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的衣角,“我不拔,我怕疼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