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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铃摇头:“不知道。”

“因为她撞坏了客栈的墙,萍姐让她赔五十两银子,顺便把她的那把剑当做抵押没收了。”方别说道:“以及商九歌没有任何反抗,你知道为什么吗?”

薛铃继续摇头。

“因为她认为很合理。”方别淡淡道:“她撞坏了墙,所以要赔钱,她认可,她没钱,所以剑要拿来当抵押,她也认可。”

“如果说她凑够五十两银子,萍姐因为那把剑不止五十两所以不给她了,那么她就不认可,就算打不过萍姐,她也要和萍姐闹一场。”

“商九歌是这个世界上最讲道理的人,哪怕她只认自己的道理。”

“同样你也听过她在那条河船上的故事了吧,黄河十七盗劫船,她本来不用管的,也不想管,直到惹在她头上,她才出手,并且按照原来强盗的规矩收了每人一两银子。”

“后来她押着黄河十七盗的财产顺流而下,遇到官兵把她当做黄河十七盗来抓,她最初也想讲道理,但是讲不了道理就动手,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黄河十七盗,自己没有做错事情,所以说,他们没有理由来抓自己。”

“哪怕说闹到县衙里面,商九歌的态度始终都很清楚。”

“我没有做错事情,我做的都是对的事情,所以你们没有资格惩罚我,来颠倒黑白定我的罪。”

方别说的平静,明明白白。

而薛铃则听得有些出神。

薛铃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她就感觉方别不想帮商九歌的忙是因为他懒,因为他怕死。

只是没有想过,方别对于商九歌的了解,比自己对商九歌的了解多那么多。

薛铃只感觉商九歌是一个英姿飒爽我行我素的剑道少女,从来没有对商九歌的行为逻辑上有过更深的研究和推理。

因为也感觉没有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