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把剑的剑鞘内,已然不存在任何一道被温养过的剑气。
但这把剑本身就强得离谱,若是有人还能使用它,必然是如虎添翼。
他们估计了一下,以中年儒士当下的实力,如果能使用这把剑的话,也可短暂地爆发出堪比第九境的实力。
中年儒士看了一眼,道:“我用不了它。”
“嗯?”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阴司只发出了一个字,表示惊奇。
她那被蒙上的脸庞只露出了一双淡紫色的眼眸,眼睛里满是疑惑。
圣师看向中年儒士,道:“哪怕你跻身第九境,也不行?”
中年儒士摇了摇头,道:“不行。”
他补充道:“我之心性,与洛前辈生前所挥出的最后一剑截然不同,它不会甘于在我手中的。”
这句话说得已经很明白了,不是实力问题,是性格不合。
不过想来也对,洛河山那性子,和一向温和的中年儒士,的确是两个极端。
中年儒士的每一剑都堂堂正正,中正平和。每一剑都极强,但都神华内敛,并不会锐意外露。
洛河山的【意】,锐利太重。
一念至此,中年儒士道:“师弟或许比我更有资格。”
在他看来,季长空都比他更有可能握起此剑。
四人不再议论此事,而是朝着桥下的将死之剑躬身一拜,然后转身看向了无尽之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