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墨缓了好一会儿,才挨过药物反应,重新站直的时候,身上已然汗出如浆,被水洗过了一般。
“上一次用这种药已经是半年前了。”平墨活动着腕关节、颈椎,感觉周身的力量都充盈起来。
辛苦,但值得,只要能找到鬼耳,洗清他的冤屈。
敲门声响起的时候,吕东望正在购物网站上搜索逗猫棒,打开门就看到清清爽爽的平教官,像是刚冲过澡的样子,发梢还滴着水珠,愈发显得人白白.嫩嫩,吕东望悄悄想:一个alpha长成这样,真是罪孽啊,难怪裴哥……
“平教官,你找裴哥吗?”
“不,我找你。”
“是吗?请进请进,房间有点乱哈,你先随便坐啊!”
“不了,”平墨说,“我和裴与屠有点事,下午估计回不来,麻烦你替我们带一节课。”
“啊、啊,你们有♂事啊,恭喜,我是说,没问题,不就是一节课,包在我身上!”
“谢了。”平教官没多寒暄,转身就走,只留吕东望看着他的背影感慨万千:两个alpha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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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安一路都很紧张,平墨倒是自若——他习惯了越是重大任务反而越情绪控制得越稳定——把空间车开得很稳,鼻梁上还架着裴与屠的偏光墨镜,好像不是去闯人贩子的走私窝点,而是去郊游的。
“平教官,你很有把握吗?”季安终于按捺不住,想从教官身上获取一点信心。
却见平教官摇摇头:“没有。”
季安:“那、那他们会抓.住咱们吗?”
平墨:“也许吧。”
季安咽了口唾沫:“被抓.住会怎么样?”
平墨目不斜视地开车,用给小朋友讲睡前故事的,古井无波的语气说:“最坏的结果可能是他们把你卖到会所逼.迫你卖.淫,卖给域外的黑户做老婆,或者做私人性.奴。我就比较简单,他们会给我注射麻醉剂,最大程度保证我的生命体征,等到了雇主手里,再切掉性.腺,角膜,用得上的内脏,甚至第.二.性.征。”
季安越听脸色越白,就听平墨道:“快到了,在这儿下车。”
季安腿脚都不听使唤了,好一会儿才成功拉开车门,把自己两条腿搬下来,“平教官,我,我想……”
“害怕了?”平墨吓唬完孩子,也摘掉墨镜下车,待锁好车门,才把钥匙扔到季安手里,“拿好,不想被卖去做性.奴的话,一会儿那些人现身,你找到机会就跑,开这辆车,他们追不上。”
季安捧着钥匙,愣愣的:“教官,如果我跑了,那你怎么办?他们就不会相信你了!”
平墨轻轻勾起唇,“用不着相信,只要见到人,就由不得他们了。”
平教官说这话的时候,还热身似的活动了下脖颈,他的形象其实和普罗大众印象中的顶级alpha并不吻合,没有强悍夸张的肌肉,身高只是中等,但也精悍劲瘦,身形刀鞘般利落挺拔,周身都散发着“除了老子别人全是渣渣”的自信和煞气,有那么几秒钟,季安看得痴了。
“难怪周藜天天平教官长平教官短”的,原来他认真起来,这么A啊。
“走吧,剩下一段路要辛苦你拖着我了。”平墨说。
季安红着脸点点头:“那我得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