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平教官打断他,修长指节无意识地敲击车门,沉声道,“你说得对,遇到事情躲起来伤心不是我的风格。”
遇事干就完了。
裴与屠忍不住往副驾看了一眼,觉得今天的平小猫又恢复成了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躁教官,已经彻底没了之前那种低落的负罪感,或者说,他把负罪感深深藏了起来,只等一个机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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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院内,老专家听说平墨又被诱导剂影响到,当即捧着病历本碎碎念了一长串“年轻人要保养身体不然老了一定后悔”,“把医嘱不当一回事还看医生干什么”,把刚刚还豪情万丈、悄悄谋划着跟最凶狠的域外海盗组织算账的平教官训得根本无法还嘴,蔫哒哒地垂着头,像犯了错的小学鸡。
如果现在他头顶有猫耳朵冒出来,那必定是没精打采地垂着,看得裴与屠心里一阵痒,很想伸手撸一把。
老专家开出长长一列检查清单,平墨在裴家属的护送下,乖乖地一项项做了检查,拿着一沓检查报告回来的时候,老专家推着眼镜,看了半晌,才不是很确定地说,“平墨的腺体……哎呀,很奇怪。”
这回连裴与屠也紧张起来,“刘医生,他到底怎么了?”
不会是出了什么大毛病吧,裴助教差点脱口而出‘就算他腺体废了我也不嫌弃’的时候,老专家补全了话:“各项机能表示,平墨的腺体已经发育成熟了。”
平墨闻言,眼中闪过惊喜。
老专家继续说:“可是,按着上次测量的结果,你的生理成熟期应该很漫长才对,奇怪,单纯的诱导剂刺激也不是这样,那应该起到反作用才对……奇怪,太奇怪了。”
他自言自语半晌,忽然从病例里抬起头,“我怎么忘了,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没想到!”
俩人都听得一头雾水,就听老专家直接问:“你们是不是已经……呃,你把他完全标记了?”
“……”
“……”
平教官仍旧维持着高冷的猛男包袱,除了耳根有些发红,整个人都不动声色,颇有种麋鹿兴于左而目不顺的沉稳气质。
倒是裴与屠羞涩一笑,大着嗓门承认了:“对!哈哈哈出了一点意外,就顺水推舟了,刘医生您不知道当时情况特别危急——唔操!平墨你怎么又家暴?”
“……”平教官额角跳了跳,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医生没问你细节。”
老专家见多识广,对小年轻的打情骂俏消化良好,呵呵笑着说:“那就对了,小裴身强力壮,他的alpha信息素是很强的,先是诱导剂,紧接着就有顶级alpha完全标记……是的,存在这种可能性,所以一切都解释得通了,总之,恭喜你安全度过性成熟期。”
平教官也挺高兴:“这是不是意味着以后我体内的Omega激素会稳定下来……”我不会再受结合热的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