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凉后,也不容易好。

月子病最难治。

但。

没办法。

用力收紧棉衣,她吸着鼻子,慢慢往厨房而去。

她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要歇一下。

下半身疼得火辣辣,每移动一步,就牵扯伤口,疼得她只冒汗。

院子里静俏俏。

只有偶尔的几声风吹动常青树叶的声音。

大房那边的门打开,刘松娣站在门口,双手抱手,冷静地看着慢慢往厨房那边移动的身影。

冷笑一声。

每次看到宓月华在那里痛苦煎熬,她心里就有说不出来的舒爽。

宓月华的命太好,嫁了一个那么出息的男人。

男人到这个年龄,竟然已经升到了副营长,别说在下山村,就是在整个余宁坡,那都是头一份。

一个月整整五十六块津贴,谁家有这份?

庄稼人,一年到头,都攒不下五十六块钱。

心里嫉妒得几乎出了血。

本来这份荣耀该是她男人的。

听说,当年要去当兵的人,是她男人。

但她男人不愿意去,后来才换了老二。

老二去了,当年就参加了战役,听说就被升了班长。

第三年被任命为副排长。

之后,连连升级,十年后竟升为了连长。

那可是连长啊,听说手底下管着一百多号人呢。

如今呢,竟然又升为了副营长。

那次他回来,她看到老二身上穿着的崭新军装,那么派头,她心里的嫉妒更深了。

嫉妒得眼睛冒血

明明该是他们大房的,竟然被二房给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