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外面整天各种女权、黑命贵、特殊性别之类的运动风起云涌,就连学校跟教育系统都不可避免的受到影响。

可实际上,真正的统治阶级依旧保持着十八十九世纪白人至上、男权至上的行事作风。

他们非常清楚,这些把民众按照肤色、种族划分成非裔、亚裔、白人、拉丁裔,又或是制造性别对立的手段,只是为了模糊化阶级的概念。

不得不说,这些人成功了。

看看占美国底层阶级人口比例最高的黑人表现,就知道种族和身份政治已经不知不觉被广泛的接受。

每个族裔都只在乎自己的利益,恨不能把其他族裔都踩在脚下,就好像白人当初对自己做的那样,去掠夺对方、奴役对方。

前目睹这一切的蕾娜,终于意识到为什么艾伦一定要摧毁这个庞大的资本既得利益集团。

因为如果这些人不被铲除,那么世界运转的本质就永远也无法改变。

所谓的地球联邦也永远会停留在概念上,而无法实现真正的联合。

想到这,蕾娜毫不犹豫激活了说晚上那块女士手表内侧的装置,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避开服务人员的阻拦,径直来到一名六十岁上下、头发花白的老人面前,面带微笑的问:“请问,您就是卡莱达基金会的主席霍姆斯先生吗?”

“嗯?你是谁?”被称之为霍姆斯的老人下意识皱起眉头。

在他看来让这种陌生女人贸然接近自己,绝对是服务人员的失职。

如果不是怕在朋友面前丢脸,以他的性格绝对会立刻叫保安或者服务生,把这个愚蠢且胆大妄为的女人“请”出去。

“我的名字叫蕾娜,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如果不介意的话,能跟我说说你当初在抛弃罗斯,并提议要对他唯一的女儿下手,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吗?要知道他原本所做的那些事情,就是你授意的。可在出了事情之后,你却毫不留情的将他抛弃,甚至还妄图杀人灭口。”

尽管在提这些问题的时候,蕾娜依旧保持着自己柔弱的形象,完全不像那些欧美记者给人一种咄咄逼人的架势。

但在霍姆斯眼中,这已经是赤裸裸毫不掩饰的冒犯,两只淡蓝色的眼睛里顿时冒出骇人的寒光,冷笑着问:“你是记者?”

蕾娜轻轻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记者,也不是那些自诩正义的民间组织。我只是来替罗斯将军问一句,您当初为什么要背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