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兮看都不看她:滚!
五指握着宁初莞柔软温热的手,就带着她往他的住处去。
被他带入房之后,宁初莞警惕地问道:你要做什么?
他道:你最近便在这里住下。
宁初莞环顾四周,房里东西一应俱全,雕花屏风,名家山水墨画,青瓷花瓶,各种桌椅柜,皆是昂贵物什。
香炉里烧着淡淡的香,是她以前喜欢的香味。那时候她喜欢混合水果味,就把自己让人晒的苹果或者橘子的皮的味道略微加工,放在香炉里边烧。
宁初莞脑门腾腾腾跳,怀疑这人已经是病入膏肓,没救了。
公子真是病的不轻,裴儿是未嫁女,公子让我在你这里住下,日后我回大月,该如何嫁人?
宁初莞差点想咬自己舌头。
早知道她就说自己已经嫁了人得了。
但她也没有想到,现在的徐谨兮根本不讲理。
嫁人这二字,刺到徐谨兮敏感的神经。
他方才着急着逼她承认自己是宁初莞,还没有探听这两年多她到底有没有跟别人在一起,如今听闻,他有些喜悦。
原来,她一直都是自己。
很好,省了他还要花时间把人抢回来。
不过宁初莞的话也提醒了他:是我不妥,我立马让人收拾旁边的东厢房,你暂时住那里,等我处理完这里的事情,再带你回并州。
并州的夜晚要比这里繁华许多,到时候你会喜欢的。
我的话公子听不懂?我说了,我不是你的去世的妻子!不过是生了一张一样的脸罢了,难道,这也是罪?宁初莞简直要被这人气死了。
她不承认!
她无论如何,都不承认!
徐谨兮又不能拿过激的行为对待她。
他睨着宁初莞的脸,心胸憋闷,难受,烦躁,甚至抓狂。
胸腔起伏,他脸色紧绷,想要做些什么来缓解心中的难受。
但是,他对她,却无可奈何。
最后,他松开她的手,恢复平静道:那便等我们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杀的?
他终于愿意放开她了,宁初莞刚觉得手上轻松了,结果他来了这么一句,被他气笑:人不是你杀的吗?你之前承认,现在怎么就不承认了?莫不是怕被别人嚼舌根?
徐谨兮并不受她言语所激,反而顾左右而言其他: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也快到晌午了,你跟我说一下你的口味,我记一下。
宁初莞故意激他,面上带着些许愠怒,置气道:你就按你亡妻的口味来给我做菜吧,反正,你不是已经把我当成她了吗,就按她的口味来做吧。
如她所想,徐谨兮根本不知道她以前爱吃什么。
宁初莞唇角轻扯,很快又恢复了愠怒模样。如同一个真正被莫名扣押地陌生女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