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肆还一头雾水,皱着眉头咬着手指甲探究似的看着他。
“你受什么刺激了?”时肆问,“你说那个‘他’是谁?”
“没谁。”李星洲为了不在时肆面前丢人,收起了手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说,“快到了。”
时肆看了看窗外,高楼林立的商业区,是他上辈子工作过的地方——因为当演员实在入不敷出,时肆无奈之下找了个兼职,就是在写字楼当保安。
然而,造化弄人,时肆当保安的第三天,脑袋就被石头给砸了。
现在,他坐在车里再次来到这种地方,竟然有些感慨。
他安安静静地趴在车窗上往外看,仰头看看楼顶,再收回视线抠抠手。
李星洲注意到他的反常,问他:“怎么了?紧张?”
没什么见识的小流浪汉从来没机会走进这样的大楼里,第一次来还是跟着自己未婚夫接受众人的注目礼,难免会紧张,李星洲觉得自己可懂了。
“很懂”的李星洲握了握时肆的手,体贴地说:“没事儿,有我在,你只管跟着我就好,没有人敢笑话你。”
时肆心说:谁笑话我?笑话我干嘛?笑话我找了你当未婚夫?
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
时肆勉强挤出一个笑,然后又仰头看楼顶,有些担忧地:“那上面不会掉下石头吧?”
李星洲凑过去,脑袋也挤到窗边,仰头看了看说:“不会,高空坠物很危险的,没人会那么做。”
怎么会没人!时肆欲哭无泪,他都被砸过两次了!
已经被砸出心理阴影的时肆宛如受了惊吓的小兔子,打从下车开始就紧紧跟在李星洲身边,走路的时候一直仰着脑袋看楼上,时刻准备着躲开“天外飞石”。
李星洲笑他:“不会有东西掉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