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漱玉一口一口吃尽了，目光不离张绍洪左右。

从酒楼出来，天色还早，张绍洪扶着齐漱玉的手上了大车。

齐漱玉哼哼唧唧靠在他身边，不肯回张家，低声道：“大表哥，你带我去城外散散心吧，等回到家里，我就不能这样跟你说话了……”

张绍洪连声道：“去！去！马上去！”说着，他将车夫赶开，道：“你先回去，这里有我就够了。”

那车夫不敢多嘴，忙跳下大车，看着大爷坐到车前的位置上，赶着大车出了城。

城外正是初chun，糙长莺飞，蓝天白云，绿茵茵的糙地上点缀着huáng色小野花，风一chui。白色的蒲公英四处飘dàng，一直落在糙地深处大树下停着的一辆大车上。

车前没有人，车门紧闭，车门前的帘子却无风自动，开始抖了两下，后来又飘了两下，再后来。连大车都开始有节奏地抖动了起来……

……

大车在这片背山处的无人糙地上从正午一直抖到huáng昏。才慢慢停了。

张绍洪从车里钻出来赶车的时候，只觉得两条腿都在打飘。

齐漱玉更是闭着眼睛睡在大车里，如同死过去一般。

两人回了张家。一前一后进了角门，并未说一句话。

齐漱玉径直回了她住的琉璃坊。

琉璃坊在张绍天住的院子旁边，张绍天如今搬出去了，那一片地方就只有她一个人带着两个粗使婆子住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