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东篱忍着笑,道:“只有儿子才一天到晚想往外跑,如果是女儿,肯定跟你一样,温柔安静。不会天天想着往外跑。”
盈袖横了他一眼,“哪有这样说自己孩子的?往外跑又不是什么坏事。如果是儿子的话,难道你想把他养得跟姑娘一样?”
谢东篱窒了窒,笑道:“夫人说得如此有理,为夫居然无言以对。”
“哟?堂堂谢大人也有无言以对的时候?我有那么厉害吗?——就会逗我开心。”盈袖轻轻捶了谢东篱一下,跟他一起拐了个弯,在内院的抄手游廊上慢慢走动。
抄手游廊上已经掌了灯。一溜huáng玉暗刻百子图垂挂灯挂在游廊上。发出暖huáng的光,照得人心里暖洋洋的。
已经是深秋天气,夜里带了寒气。
盈袖披着大红薄狐皮大氅。毛茸茸的领子衬着她白腻的肌肤,在灯下看去,真正人比花娇。
谢东篱牵着她的手,漫步在抄手游廊山个。垂眸看她一眼,又看一眼。笑道:“不过这孩子倒是知道心疼他娘亲,除了喜欢出来走动,别的倒是一点都不闹腾。”
“是啊,你还要怎样呢?我既不孕吐。也不恶心,更不头晕脑胀,身子没有哪里不舒服。比以前没怀孕的时候都要好,说实话。上一次怀着女儿的时候,比现在累多了……”盈袖感慨地道,想到那一段日子,已经是隔了千山万水,无数个岁月。
“不能这么比。”谢东篱叹了口气,低沉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有些含糊不清,“那时候你的身子能跟现在比吗?那一次是我欠你,这一次我要弥补。”
“不要。”盈袖娇嗔地摇了摇头,“我就要你欠我的!永生永世欠我最好!”
“呵,打的真是好主意。为什么不是你欠我?”谢东篱挑了挑眉,“我这一次就是要你欠我的,欠得永生永世还不清,我是你的大债主,然后我就可以一次次去找你还债……”
盈袖摸了摸鼻子,有些莫名的不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