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恣意轻描淡写的想要翻篇他最想珍惜的那段回忆,寇骁捏了捏指腹,敛去不耐烦的劲儿,他歪头哂笑道:“我养的小天鹅长大了,可你知道的,我从来缺的就不是钱。”
“……”
这话说得貌似也对,于寇骁这样矜贵的少爷来说,他缺的从来不是钱,而是贴心知根知底的人情味。
“可我除了钱没什么能给你的,没办法,我太穷了。”陆盏眠十分做作地装成白莲花思考状,她觉得这样装疯卖傻是说不准就触到寇骁的逆鳞,毕竟寇骁除了高冷禁欲系以外,还有鉴婊达人的称号。
男人默了默,忽而饶有兴致地抬眸笑了笑,他伸出罪恶的手将女人捞至怀里。
顺着男人手腕的力量转了个圈,片刻眨眼的时间,只见寇骁那张俊俏的脸突然放大数倍出现在眼前,屁股底下是男人精壮有力的大腿。陆盏眠的大脑有短暂性宕机的时刻,四目相对,她后知后觉想要撤退。
她怎么就坐到他大腿上去了?
“急什么。”寇骁的嗓音蕴着磁性,仿佛对她天生有致命的吸引力,他笑得温和如清风淡淡,“我是会吃人的豺狼虎豹吗?陆盏眠,我对你的好能不能揣心里多记住些。”
闻言陆盏眠点点头,后又接着摇摇头,乍起波澜的心脏砰砰直跳,她简直羞得想找个缝隙钻进去。
四目相对,顿时火树银花染红整片天际,须臾的功夫脸与脸近在咫尺。面对着他那张脸,陆盏眠完全无法抵抗,心里却理智的摆正自己的想法,那便是,她只是对寇骁的皮囊无抵抗能力而已。
其余,狗屁没有。
事实证明世界上没有尴尬,只有更尴尬。唇于唇相距只有一公分的时候,双方已经做好交颈天鹅的准备,寇骁的心愿就快如愿以偿的时候,秦姨与向威端着药和早餐打开了卧室的门。
猛然间突然受惊,陆盏眠不管不顾像只惊弓之鸟似的往寇骁怀里钻,这是本能的力量。停顿一两秒后,她面颊透红地想明白自己究竟在干什么事,她推开寇骁三步并作两步逃到洗手间里。
“……”
整个变化过程几乎令人咋舌,秦姨与向威面面相觑,飞快退出入画现场。
这大清早的喂什么狗粮,八百年没吃寇骁狗粮的向威捏紧拳头,嚣张直立的头发丝仿佛都受到了极大的刺激。
所有人消失在眼前,卧室瞬间寂静下来,寇骁气得脸色发青却又忍不住觉得好笑。脑中浮现的美好画面一帧一帧的拨动着他的心弦,女人好闻的头发丝,菱形的唇瓣,水润润无辜的眼睛。
寇骁咽了咽喉咙,嗓子里的极致干燥令他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口,家养的金丝雀,总是惦记着归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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