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矣把视线往上移,虽然不太记得自己是怎么跟这帅哥达成一致走进这家小宾馆的,但对方的这张脸他还记得清楚。
一般来说,有两种人总是很容易让人过目不忘,一种是极帅的,一种是极丑的。
这位正睡着的先生,显然是极帅的那种。
不亏。
方矣想,哥哥我铁树千年开一次花,跟这么个帅哥睡,真的不亏。
他动了动,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腿从对方的腿下面抽了出来。
方矣不太想吵醒他,怕两人光着身子大眼瞪小眼太尴尬。
醉酒的时候怎么嗨都没毛病,一句“我喝多了”就能糊弄过去,但醒着的时候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了。
方矣要脸。
他摸过手机,看了眼时间。
得亏醒得早,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一阵子,他可不想第一天上班就迟到,还是因为这种事儿。
方矣摸着黑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然后很想骂脏话。
昨天晚上两人都喝得半懵,做得挺激烈,当时是爽了,这会儿开始遭罪了。
方矣站在床边,手扶着床头柜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所以说,纵yu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一点古人说得没毛病。
他被人抱着睡了一宿,身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可是犹豫了一下,没洗澡,穿上衣服,扒拉了一下头发,准备回家再说。
他出门前又回头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熟睡着的帅哥,迟疑片刻,回去亲了人家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