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理笑了,也不多说,拉着他下楼:“回去暖和暖和换条裤子吧。”
方矣的裤子也洒上了咖啡,这会儿冰得快得老寒腿了。
说是回屋暖和,但只要离开“小太阳”,这屋就跟冰窖似的。
荀理找了条自己的裤子给方矣,说他:“你刚才也太不小心了。”
“我不小心?”方矣心说,你小子行,还恶人先告状,“是谁突然凑上来的?讲不讲理了?”
“不讲。”荀理帮他解腰带,“跟你我就不讲理。”
方矣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跟小孩儿似的。”
荀理笑嘻嘻地帮他脱了外裤,问他:“里面的要不要换?”
“得了,我看你不是想帮我换裤子,是图谋不轨。”方矣拿过旁边的裤子套上,有点儿大,“就这样吧。”
荀理靠着墙歪着头笑着看他说:“你穿我的衣服裤子,你这人是不是也就归我了?”
“做什么美梦呢?”方矣凑到“小太阳”旁边去取暖,“天才刚黑没多久你就进入美好的梦乡了?”
“是呗。”荀理搬了把凳子坐在他旁边,“看见你就开始做梦。”
“别骚了,嘴里没一句正经话。”
荀理笑笑,不说了。
平时他其实不是这样的人,挺正经的,何江江可以作证,上大学这三年,他从来没主动勾搭过谁,方矣是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