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矣懒得吐槽他,只是看着他眼睛都睁不开似的,没好气儿地问:“这是干嘛去了?药你吃了吗?”
“关心我?”荀理笑得特欠揍。
方矣翻了个白眼,要关车窗,结果荀理突然把手伸进来,吓得方矣重新打开了窗户。
“要死啊你?”方矣说,“胳膊不想要了是吧?”
荀理趴在车窗上笑着看他:“方老师,我难受。”
“那就回去睡觉。”
“我想去你那儿睡。”荀理说,“跟你睡。”
“拜拜。”方矣把人推开,关了车门。
荀理也不多说什么,就站在路边眼睁睁看着方矣开车离开,然而,到了前面的路口,方矣调转了车头,在学校正门的马路对面停了下来。
方矣没有下车,没有开车窗,也没有按喇叭,但荀理十分有慧根,直接过了马路上了车。
“方老师,你人真好。”
方矣黑着脸说:“少来,我这儿不收好人卡。”
说到底,方矣心软。
他带着人又回了家,一量体温,好么,39度8。
“给你拿的感冒药你到底吃了没啊?”方矣有点儿不乐意了,本来昨天早上这小子走的时候都已经退烧了,结果这会儿反复,不气就怪了。
荀理晕晕乎乎地躺在沙发上不动,哑着嗓子说:“我给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