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除了剪头发没什么安排了吧?”方矣他妈把蒙牛抱起来准备往外走,“你还是老实点儿,明天就过年了,别瞎折腾了。”
“知道。”方矣明白,他妈这是怕他今天还出去跟崔一建他们玩。
“哎,妈。”方矣他妈已经抱着狗去看电视了,他咬着筷子从餐厅探出头来说,“我有个学生过年可能自己在家,我琢磨着让他来这儿一起过。”
方矣他妈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学生?”
“啊……嗯,”方矣拿着筷子,略显心虚地说,“就是学生,你别多想,而且也不一定呢,可能他去亲戚家了。”
“我不管,”他妈说,“反正你自己的事儿你自己处理,到时候你爸要是问的话,你说明白了就行。”
“什么明不明白的,”方矣故作轻松,“真的就是学生,我没那么禽兽跟自己学生搞事情。”
“那你最好是。”
方矣其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突然冒出那个想法的,除了崔一建跟老肖,别的朋友从来没进过他家门。
开车去剪头发,方矣一路上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给荀理打电话。
那小子会接吗?
那小子在家吗?
那小子真是一个人过年吗?
方矣挺怕自己被人觉得多管闲事儿的。
他一直犹豫到剪完头发,最后没打电话,直接开车奔着荀理家去了。
他对这一带还是不熟,上次来的时候有荀理带路,他没用脑子记路线,这回一进这片区就开始走不明白了。
导航显示附近的几条小路都是单行线,周围的楼也都长得一个模样,他绕来绕去都跟鬼打墙似的,根本找不到荀理家的那栋楼。
方矣烦了,靠边停了车,脑子一热,把电话打给了荀理。
“方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