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源有些迟疑的问,“你……怎么了?”
韩景宇薄唇翕动,“我没事。”
钟源连韩景宇的声音都觉得古怪。和平日的一样,却没来由的,更暗哑了一些。
韩景宇从头到尾只丢出那轻飘飘的三个字,就转身扶着楼梯上楼了。钟源在楼下看着韩景宇的背影,眉间忧虑更甚。
韩景宇上了楼,反锁浴室的门洗了个澡,他身上的伤口沾了水疼的更狠,但他却只嫌那痛不够刻骨,不够叫他冲刷那一身污秽的痕迹似的,近乎自虐一样的站在滚烫的热水下,伤口流出血,血被冲刷掉之后,只剩下翻白的伤口。
整个浴室里全部都是水蒸气,那蒸汽都是烫的。
钟源上楼的时候见到韩景宇在浴室里洗澡,心里虽然有疑惑,却不好去追问,在门口驻足了一会儿就回房休息去了。韩景宇从浴室出来,穿着长衣长裤,将洗好的衣服也晾好之后也回房了。
第二天韩景宇发了烧,门反锁着,钟源敲了几次门都没有反应,到夜里的时候韩景宇才出来吃了晚饭。
钟源原本是要跟他说门反锁的事情,但见到韩景宇的模样,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景宇烧的厉害,脸上却一点血色都没有,看着只觉得冰冷不可亲,连目光都是凝着一层冰。
韩景宇烧的脑子都混混沌沌的,但他自己不吭声的时候谁都看不出来他的弱势。
钟源坐在饭桌右边,头顶上的吊灯照的四周都是冰冷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