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覃青一转身,发现陶蠡正拧着眉头,一言不发地站在自己身后,覃青说:“陶先生,你吓我一跳,怎么不进去坐?”
“陶蠡。”陶蠡说。
覃青一愣:“啊?”他怎么突然叫自己的名字。
陶蠡说:“我叫陶蠡,不叫陶先生,以后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青青。”他把前一个“青”字说得又短又轻,听起来就像是“覃”。
覃青不知道陶蠡怎么突然这么叫自己的名字,还让自己直呼他名字:“这不大好吧。”他们关系还没好到直呼姓名的地步。
陶蠡说:“算起来我们认识也有几个月了,莫不是我还够不上做你朋友的资格?”
覃青听他这么说,反而不知道怎么拒绝了,除开头那两次的糟糕记忆,陶蠡其实帮了她不少忙:“那我就冒犯了,以后就直接叫你的名字了,陶先生。”
陶蠡挑眉:“嗯?”
覃青笑了起来:“陶蠡。”叫完了他的名字,心里暗自嘀咕:又是桃又是李的,他父母取名字太会省事了吧。
陶蠡听见她叫自己的名字,笑着点了一下头:“对!刚跟朋友打电话?”他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很平静,其实心里已经醋海滔天了,覃青跟许俊逸聊得这么轻松,这让他内心嫉妒得发狂。
覃青伸手拢了一下鬓角的头发:“嗯,我的房东送了花篮过来,跟他道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