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亲子关系。
前者是和颜笙,后者是和尹愁。
闻翊回到卧室,手便握成了拳头,刚刚因着颜玉琢进来,他压制住了脾气,此时无人在旁,他脸色白中透着青,咬牙切齿地叫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孟若洲——”
待闻翊洗了个冷水澡出来,看到床上无人,心里猛地一紧便往书房去。
等闻翊回到书房便看到颜玉琢歪靠在沙发上,地上散落刚刚他刻意藏起来的那份报告的纸张。
颜玉琢满脸是泪,脸上毫无血色,看到闻翊跪在他面前握住他的手,眼泪便更是汹涌。
他抹了一把脸,声音还算镇定地问闻翊道:“他现在在哪儿?在哪儿?我要去接他回来。”说出的话却已经乱了方寸,仿佛着魔。
闻翊看到颜玉琢这样悲撼,心中剧痛,他忍着心痛和无限懊悔说:“还在查,目前只知道他也在北华上学,更详细的资料明日才能送来。”他懊悔当年为什么要和颜玉琢分别那么多年,懊悔为什么这么多年都不曾察觉。
懊悔当年追回爱人,但为了不去触及当年的伤疤不敢问他当年过得是怎样的生活,那没有他的几年,他恨又怜,从来不敢去细问,只想加倍的去对他好。
以至于叫人诓骗到现在,害得亲子受尽磨难,不是那人不安好心地透给颜笙,他或许现在还不曾产生过任何疑惑。
颜玉琢慢慢靠向对面的闻翊,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仿佛已经没有力气支撑身体。
热泪顺着脸颊流到闻翊的颈脖上,烫的闻翊心中仿佛被刺了一刀又一刀。
“都是我的错……”